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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畢竟,你是他們重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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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畢竟,你是他們重要的朋友。

對於成源的疑問,黎清也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蝰蛇想要逃走,法子有很多。

而且他還有一個可以隱身的伴魂技能,說不準就在某一刻,隱身的他就從軌道下爬上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呢?

“不知道,但大概率是跑了吧,轍高的人都死了,沒人壓著他,難不成他會一動不動的任由自己被炸死?”

黎清輕嘆一聲,站起來,平淡的移開了視線。

“但是……車開過來的時候,坐在車頭的那兩個人是能看見軌道上有沒有蝰蛇的吧?”

肖景澈語帶疑惑的接話,“如果蝰蛇跑了,他們為什麽不及時跳車,還要在車上坐等被炸死?說不通吧,他們是要同歸於盡,又不是要自殺。”

聞言,黎清動作一頓,也反應過來這一點,遲疑的微蹙眉頭,“……但蝰蛇沒動也說不通,他有什麽理由找死?”

“蝰蛇…也有可能是利用蟲子控制了轍高的那兩個人。”

肖景澈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們還沒弄清蝰蛇是怎麽把蟲子下到人身體裏的,但這個可能性並不是完全沒有。

“明早回公館等等看就知道了,蝰蛇總會在白天回到公館的,我們可以守在出口看看。”蘇謹行適時插話。

黎清微微頷首,剛開口想接話,便忽然聽見水上樂園區域內的一聲廣播:

【身處水上樂園的各位游客,你們好。】

【由於園區內部分游樂項目設施需要覆原,故水上樂園即將閉園五分鐘,請各位游客先行離開本項目區域,感謝您的配合。】

黎清暫時吞回了剛要出口的話語,視線掃過焦黑的大坑,轉而提議,“先出去吧。”

眾人便一道離開了水上樂園的區域,一路走回入口處。

“我們先走了,之後如果有蝰蛇還活著的消息,煩請告知我。”成源不失禮數的提出請求,在黎清點頭應下後,朝幾人致意,就帶著肖景澈和林裴清走了。

之前原本說要與成源商議精神損失費的黎清此刻意外的也沒再提這茬。

白木熙還以為他忘了,也知他現在心情不好,便抱著轉移他註意力的心態,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調侃出聲,“就這麽把欠債的放跑啦?”

“不是什麽非要不可的債,而且我現在沒心情向存了死志的人去討債。”黎清的回答不像以往那樣隨意,而是懨懨的,沒什麽精神。

他回答完就撲到了白木熙懷裏,臉埋在他頸間,一動不動,不知是在放空,還是仍有思慮。

黎清的話被傘女他們聽到耳朵裏,不由使幾人心生疑惑,按白木熙的提問,他倆聊得大概率是至正那三個人。

其中的意思不難猜出是肖景澈他們又惹到了黎清,所以才有了這麽一項‘精神損失費’。

但耐人尋味的是黎清給出的回答,他所說的‘存了死志的人’…是誰?

肖景澈、林裴清還是成源?

幾人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們見黎清這副難得低沈的樣子,簡直把‘不開心’三個字寫在了臉上,便也沒急著追問。

白木熙輕撫黎清的脊背,一手按在他後頸不輕不重的廝磨,不時低聲詢問黎清一些問題,但黎清總是用臉頰蹭著白木熙的頸窩,微微搖頭,不是很想說話的樣子。

傘女將帶有詢問意味的目光投向白木熙,而白木熙傳遞給她的意思就是,黎清並無大事,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休息。

見此,傘女便點了點頭,與蘇謹行他們在不遠處席地而坐,默契的掏出食物和飲料……

既然沒事,那他們就在線吃個瓜叭~

目睹這一切的白木熙:……嘖。

“好香……”

傘女他們已經在旁邊吃了一會兒了,零食的香味才慢慢飄出來,黎清聳了聳鼻子,就擡起了頭。

“我也想吃蛋糕……”

黎清的神色依舊還有些懨懨,但大概是因為聞到食物的味道而提起了精神吧,總歸不像剛才那樣無精打采。

小少爺從特助先生那裏得到了一塊草莓小蛋糕,蹲在朋友們旁邊,一邊發呆,一邊就把一整塊小蛋糕吃掉。

正當白木熙遞上第二塊時,雙尾就湊了上來,似乎對這個散發香甜味道的東西很感興趣。

而黎清也被雙尾在眼前晃悠的動作喚回神,第一眼就看到了它擡起的爪子上有些幹涸的液體,將絨毛都粘成一縷一縷的了。

黎清叼著小叉子,端起蛋糕不讓雙尾抓到,含糊不清的開口,“木頭木頭,把雙尾的爪爪擦幹凈!”

“是是。”白木熙看他那副誓死護住蛋糕的模樣,不由無奈的輕笑出聲,一手撈過雙尾,一手抽出一張濕巾擦貓爪。

雙尾和白木熙很是親近,大概是因為它曾經就是被白木熙買回來的吧,所以雙尾認識他。

不過,雙尾是真的蠻親人的,方才傘女和陶氏兄妹都感興趣的摸過它,它還會去蹭人家,但也有例外……

可能兩者都是獸系,所以‘同極相斥’?蘇謹行就沒有得到雙尾的青睞,他一上手雙尾就下意識的躲開,這小家夥觀察了蘇謹行好一陣,才勉強願意給他摸摸。

話歸正題,白木熙給雙尾擦爪子時,黎清就留意到濕巾上被沾染了血跡。

他仔細回想才憶起,雙尾爪子上的血跡似乎就是之前抓撓蝰蛇的手臂所留下的。

話說…當時蝰蛇不只有手臂差點被撓斷,還有一只眼睛……

眼睛上沒有爪痕,那他的眼睛是怎麽傷的?

黎清腦中頓時蹦出一個可能性,令他眉心一跳,“……小嘰!”

“啾?”小嘰正在其他人身邊蹦跶,因為他們會給它投餵零食。

它聽見黎清叫自己,就連蹦帶飛的來到了黎清面前。

黎清低頭看向歪著腦袋一臉無辜的小嘰,視線逐漸移向它的喙,“你…是不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嘰?”小嘰向前跳了兩下,似乎沒明白。

“誒?它不能吃零食嗎?”陶馭夢以為黎清說的是他們餵小嘰吃零食的事情,故而有些緊張的發問。

“不,我不是指這個。”黎清搖搖頭,將手中的蛋糕遞給白木熙,讓他幫忙拿著,隨後就將小嘰提溜在手中。

“你!是不是吃了蝰蛇的眼珠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就都集中在了小嘰身上,一種微妙的沈默,蔓延開來。

方才餵過小嘰的幾人都默默看了兩眼自己的手,好像都在回想小嘰在啄食的時候自己的手有沒有被碰到。

“啾啾……”被當面質問的小嘰好似委屈的叫喚兩聲。

意思大概就是:‘我為了救你才吃的,可不是我想吃的,你怎麽能因為這個誤會訓斥我。’

黎清僅僅通過小嘰的兩聲鳴叫就奇跡般的理解了這層含義,他嘴角一抽,知道確實是這個道理沒錯,但他怎麽都覺得小嘰有種‘以公謀私’的意圖。

“不管怎樣,你不準再亂吃東西了!”黎清晃了晃小嘰,把暈乎乎的它丟到地上,隨後從背包中掏出一包牛肉幹拆給它,“我平時少了你肉吃嘛,真是的……”

小嘰挨了一頓訓,但獲得了好幾根牛肉幹,黎清也在餵完小嘰後,吃掉了第二塊蛋糕。

糖分攝入完畢後,黎清在白木熙等人的註視下站起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旋轉茶杯那邊你們進行的怎麽樣?”

“兩局刷出來三條,對比昨晚來說,簡直是幸運到‘黎清’附體。”蘇謹行笑著應答。

“……”黎清沈默一瞬,裝作沒聽見他後半句的奇妙比喻,“行,後半夜一起過水上樂園吧。”

“一起?”蘇謹行挑了挑眉,隨後便反應過來,他們之前雖然並不是為了質檢規則,但也確實一起進入了這個項目。

“嗯,一起。”黎清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考慮過了,兩組一起過游戲項目,對於其他玩家來說可能是增加風險的行為。

但是對黎清來說,他們一局就能觸發兩三條規則,無論是與蘇謹行他們合作還是單過,兩者的影響都不是很大。

畢竟別人用好幾局試出來的規則,黎清用一局就能試出來。

如果忽略難度劇增這一方面因素的話,嗯……這怎麽不算是一種另類的幸運呢?

“先試試看,如果合作質檢效率不高,我們再分開。”黎清說著就向水上樂園的入口走去。

“也行。”傘女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正好能再留意一下蝰蛇是不是還藏在裏面。”

“嗯……”黎清含糊應聲,背對著眾人,手指略有憂慮的撚在一起,等待工作人員將入口打開。

白木熙走上前,用大手包住黎清虛握的拳頭,黎清擡眸看向他,只見他俯身湊近,附在自己耳邊輕聲開口,“別想了,大家都沒在意不是嗎?我們回去再說,沒事的。”

“……”

“嘖嘖~小兩口又說什麽悄悄話不帶我們…走了走了,門開了。”

黎清怔楞半晌,直到蘇謹行輕拍他的肩膀,滿帶調侃意味的話隨之傳來,黎清才回神。

他剛想回些什麽,但擡眼就見幾人陸續走進入口的背影,說說笑笑的。

直至此刻,黎清才突然發現,一直以來他都想錯了一件事。

他為什麽要堅持在傘女他們面前偽裝成人類生怕暴露?難道只是為了偽裝而偽裝嗎?

並不是,他是怕朋友們知道真相後會疏遠他,那種一直將他包裹在其中的熱鬧喧囂的歡愉感會消散,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所以他才會一直捂著自己的馬甲不放手。

白木熙能接受他,是因為白木熙愛他,可是傘女他們只有那層他分不清深淺的友情在連接他們之間的關系。

但是現在,經蝰蛇一語道破,黎清才被迫一頭撞了上去,可結果就是,他撞到了一層軟綿綿的東西,然後就被彈了回來,什麽事兒都沒有。

就像白木熙說的:‘大家都沒在意,沒事的。’

正因為大家的‘不在意’,黎清才發覺他的馬甲其實並不需要被緊緊捂住,他可以坦誠的面對他們。

那些原以為不能說出口的秘密,在朋友們眼裏,或許只是一笑而過的不經意,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畢竟,你是他們重要的朋友。

“……來了。”黎清悄然應聲,拉著白木熙快步跟上了他們。

……

“啊——我討厭水上樂園!”蘇謹行暴躁的哀嚎響徹一路,直到水上過山車駛至終點,他才蔫嗒嗒的沈寂下來。

陶賦軒抱著陶馭夢跳下車,蘇謹行也甩著濕透的尾巴飛速溜到陶賦軒身後,雙手捂住頭頂兩只火紅的狐耳。

一面巨大堅厚的盾牌霎時將三人半包住,一聲爆炸轟鳴的巨響震得盾牌都晃了兩晃。

這是繼黎清六人進入水上樂園後,過山車的第二次爆炸。

廣播聲再次響起讓園內游客撤離的通知,蘇謹行一邊向門口走,一邊甩著尾巴罵罵咧咧。

獸化後的狐貍總是容易情緒外露,兄妹倆也早就習慣了,陶馭夢時不時附和一兩句,陶賦軒則是追在狐貍身後給他擦毛。

“……別擦啦,回去用吹風機吹幹就好了。”蘇謹行叨咕到一半,就被陶賦軒不懈的動作弄到無奈。

但他分明是不願意被別人碰到尾巴的狐貍,現在卻並未主動將自己的尾巴從那人手中抽走,語氣裏也沒有不樂意的意思。

“擦幹一點就不那麽難受了。”陶賦軒依舊彎腰追著蘇謹行的尾巴擦。

蘇謹行無法,只能略微放緩腳步,不讓陶賦軒追得那麽費勁,“那你看著點路……唔!”

突然間,蘇謹行腳步一頓,被擦到半幹的尾巴猛然炸成一個大刺球。

陶賦軒見此雙手一僵,直起身子看向同樣神色僵硬的蘇謹行,“謹哥?是、是我弄疼你了嗎?”

“不是……”蘇謹行平覆了一下方才渾身酥麻的感覺,後怕的將自己的大尾巴撈到身前抱住,“別、別擦了,已經很幹了,不難受了。”

陶賦軒看著蘇謹行逃也似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陶馭夢就在此刻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哥哥把自己抱起來。

陶賦軒俯身將妹妹撈起,隨後陶馭夢就湊到他耳邊低語兩句……

“尾巴根……?”陶賦軒一楞,後知後覺的紅了臉,也不再出聲了,大塊頭抱著一臉‘壞笑’的妹妹悶悶的跟在狐貍後面走。

而前方步履匆匆的蘇謹行正給自己炸開的尾巴順毛,臉頰亦有可疑的紅暈。

被單純憨厚的大塊頭碰到敏感部位這種事……莫名讓他很有羞恥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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